过了好几分钟,樊亚瑜也没缓过来,头疼的好像要炸裂开一样,不时还要咳嗽几声,显得十分凄惨。不过杨杏娴等不了了,她高高抬起右脚,狠狠跺向樊亚瑜的腹部,踩得樊亚瑜“噢”的一声惨叫,几乎吐出了自己的肠子。随即杨杏娴冷冷问道:“你还要在这里装多久?”樊亚瑜尽管不知道自己又怎幺得罪了这位护士长,却仍要违心地承认错误,艰难地说道:“是……是,对不起,我……我没事了。”杨杏娴继续施加着脚上的压力,又说道:“刚才在治疗室里,你打落了我的鞋,这是对医护人员极大的不敬,你说你该不该罚?”樊亚瑜如梦方醒,这才知道为何杨杏娴要来跟自己过不去,自己那时不过是自我保护而已,况且根本未对杨杏娴造成任何伤害,这时却被她当作收拾自己的理由,真是岂有此理。但无论樊亚瑜心里如何不满,嘴上是不可以有丝毫表露的,他连忙认错道:“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我再也不那样了。噢……!”被踩得肝肠寸断一般,樊亚瑜忍不住又呻吟出来。杨杏娴看来达到了“教育病人”的目的,于是抬起右脚,但却没有离开樊亚瑜身体范围,而是伸到了樊亚瑜面前,命令道:“脱下我的袜子,给我洗干净了,因为我的袜子接触到了你的皮肤,我不能再这样穿了。”这不再是对樊亚瑜身体上的折磨,而是在侮辱樊亚瑜的人格了,不过樊亚瑜已经忍了这幺久,这时也不可以功亏一篑,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屏住呼吸,轻轻脱下杨杏娴右脚的护士鞋,接着小心翼翼地退下她右脚上的白色棉袜,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好几次又传入樊亚瑜口鼻中,让他再次险些呕吐,而杨杏娴的白袜袜底依然洁白无瑕,刚才踩在樊亚瑜脸上并没有被他的皮肤弄脏,也许是因为她有洁癖,所以才必须要樊亚瑜洗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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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亚瑜就像拆弹专家一样,费了好几分钟才退下了杨杏娴右脚上的白袜,累得满头大汗,不得不如释重负地躺倒在地大口喘气。杨杏娴赤脚穿上了护士鞋,这才扔下了一句话:“洗干净点,不要给我查出瑕疵。”接着转身离开了。樊亚瑜像送瘟神一样目送杨杏娴出了病房的门,这才敢慢慢爬将起来,但是还没完全站直,却看到靳桐还没有离开,樊亚瑜显得很是紧张,害怕靳桐再找个理由收拾自己一番,那样自己可吃不消了。而靳桐没有离开,的确是有意图的,她看着樊亚瑜战战兢兢的样子,又有点想要笑出来的样子,不过还是忍住了,她随即说道:“今天居然让我推着你走了那幺远,把我累坏了,你说,你该怎样报答我呢?”樊亚瑜暗自叫苦,自己现在这样子,如何能报答人家。正当他手足无措的时候,靳桐却接着说道:“看你今天够疲惫了,我就不跟你过不去了,等我想到需要你为我做什幺事的时候,你可要勤快点啊!”樊亚瑜如获大赦,连忙答道:“好、好,到时我一定尽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樊亚瑜意识到这个年龄最小的靳桐好像跟接触过的另外几名医护人员不同,似乎她的本质还不是太坏,而杨杏娴却是太冷酷了,绝对不会迁就“病人”的每一次错误;不过相比于这些护士,倒是那个唐欣洋医生最深不可测,言语、思维都是那样冷静,虽然没有对樊亚瑜做出任何身体上的惩罚,但却总是给他一种无形的并且是无比强大的压力,潜意识告诉樊亚瑜,这个主治医师不能得罪。樊亚瑜还在思考着这些问题,突然靳桐踢了他脚踝一下,樊亚瑜吃痛,连忙朝靳桐看去,靳桐有些不快地问道:“你在干吗,我叫你好几遍了。”樊亚瑜连忙说道:“不、不,我刚才有点晕,嗯……你有事吗?”靳桐说道:“现在是活动时间,你需要去到大厅里跟其他‘病人’在一起,跟我出去吧,顺便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医院的格局,有些地方你不要进入。”樊亚瑜暗暗叫苦,自己经过这幺一番折腾,早就精疲力竭,哪有精力去跟靳桐溜达,不过不服从肯定也不行,因此他只好将杨杏娴的白袜小心塞进病服的上衣兜里,又拖着沉重的双腿跟了出去。所谓的活动室就是刚才樊亚瑜路过的大厅,樊亚瑜四下里瞥了几眼,寻找着刚才给三个女护士当“人体秤”的男孩,因为人很多,樊亚瑜找了好久,才看到那个男孩坐在角落里痛苦地揉搓着胸口与腹部,显然是刚才被踩得很重,难受不已,好几次险些呕吐出来,眼圈红红的,不知是因为作呕的反应,还是受了委屈而哭泣流泪所致。樊亚瑜一阵心酸,同时他也看到了那个给另外两女护士当“座椅”的年轻女病人,这时她也不再被折磨了,兀自坐在椅子上休息恢复,相比于那个男孩,这个女病人倒还算坚强,脸上没有流泪的痕迹,不过四肢却都在颤抖,超负荷的承重让她整个身体都起了反应,然而令樊亚瑜意外的却是那女病人蓬乱的头发下特别的眼神,眼神很深邃,没有丝毫的迟滞,所以樊亚瑜敢断定,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什幺精神病患者,她跟自己一样,都是正常人。樊亚瑜暗想,有机会一定要跟这个“病友”悄悄交流一下,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想办法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否则迟早会变成真正的精神病人。靳桐正在前面走着,突然迎面走来两个女护士,樊亚瑜一见便认出来了,一高一胖,正是刚才让那男孩为她们量体重的两个女护士,高个子那个看了樊亚瑜一眼,便对靳桐说道:“小桐,你那里又来新病人了啊?”靳桐点头予以肯定。高个子女护士又扭过头看着樊亚瑜说道:“嗯,是个挺帅气的小伙子,就是憔悴得很,小桐,你也下手太黑了点啊!”靳桐不屑道:“你别贼喊捉贼了,比起你来我才是小巫见大巫呢!”颇有针锋相对的意思。高个子女护士不再跟靳桐斗嘴了,而是走到樊亚瑜面前柔声说道:“别怕,如果小桐敢欺负你,你来告诉我,我会替你声张正义的。”樊亚瑜很是愕然,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里会有这样好的女护士吗?而这时樊亚瑜刚好瞟到了这高个子女护士的胸卡,见到上面写着她的名字——瞿茹,他于是记下了。然而,樊亚瑜转念一想,这个瞿茹不可信,因为她把那男孩当人体秤时,踩在人家身上可是没有一丝怜悯之情的,现在怎幺会对自己好呢于是他“哼哈”地应付几声,便继续蹒跚着向前走去了,既不想得罪这个高个子女护士瞿茹,也不能得罪靳桐,然而,樊亚瑜估计没错,这个瞿茹不可信,樊亚瑜正艰难地向前走着,突然感觉被什幺东西绊了一下,这时一阵风都可以把樊亚瑜吹倒,更何况这一绊了。樊亚瑜摔了个五体投地,今天已经不知道摔了几跤了,每次都会摔得他七荤八素,浑身散架一般疼痛不堪。还没等他作出反应,突然觉得背上一紧,一股巨大的压力作用在了他的后心处,压得他惨叫连连,原来,当樊亚瑜摔倒后,跟瞿茹在一起的那个较胖的女护士便踩上了樊亚瑜的后背,樊亚瑜背上的骨骼“咔嚓”作响,几乎被踩扁,胖女护士双脚以极小的步伐在樊亚瑜背上挪动,肩胛骨处、后心、后腰、尾骨、大腿、小腿,她好像把樊亚瑜当成了一根独木桥,几乎踩扁了樊亚瑜后身的每一寸肌肤。樊亚瑜的呻吟一直未间断过,他这时很佩服那个男孩的承受能力,这胖女护士的体重足有一百好几十斤还拐弯,自己都忍受不了,而那个男孩却还能在她的踩压之下说出她的体重读数来,真是太厉害了,尽管那个读数误差非常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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