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异变
星期五,中午12点。幸豆市豆神外语培训中心。
豆神外语培训中心是幸豆市首屈一指的成人外语培训机构,位于市区繁华地
段的一栋写字楼。整整一层楼分出了二十多间教室和办公室。人们出于不同的缘
由来此突击外语--出国留学、出境旅游、应聘外企、职称评比……豆神号称能
在30-60天内让学员达到跟外语有关的一切目的。
暑假是培训中心的旺季,20个特训班全部招齐,每班18人(小班制,学
费比那种每班40、50人的贵得多)。学员们基本上都是二十到三十岁的年轻
人,偶见一两个中年人。上课方式十分正规,每天上午下午各三节课。现在是八
月,课程已经进行一大半了。
八月三日下午,到了上课时间,英语老师走进教室,她是一个年近五旬,徐
娘半老的妇人,戴着一副老花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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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上课了,班上的18个学员一起听着课。英语老师转过身,一边讲解,
一边在黑板上板书。一切都很正常,但当课上到将近一半时,即下午两点二十二
分,老师的声音戛然而止,动作也停了下来,整个人好像凝固了。夏夜左手撑着
头,正做着笔记,见老师骤然停止讲课和板书,整个教室也蓦地安静下来,不明
白发生了什幺事。她直起脑袋,愣愣地望向前方。
不止是她,教室里的其她学员都察觉到了异样,她们全部望向讲台,看着背
对她们的英语老师。过了大概10秒钟,英语老师还没有转过身来,她面朝黑板
,一动不动,就像变成了雕塑一般。坐在第二排,一个叫解后的姑娘试探着问道
:「聂老师,您……怎幺了?」
这句话刚问完,就看到英语老师全身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把全班的人都吓
了一跳。接着,大家看到她慢慢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神情和平常的样子大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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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华真由于身材矮小,坐在第一排。此刻,她是距离英语老师最近的一个人。
不知为何,她看到英语老师转过身后遽然转变的表情和眼神之后,竟然感觉心中
发冷,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噤。
英语老师双手撑在讲台上,以居高临下的神态冷冷地扫视了在座的几十个学
员一遍,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和平时截然不同:「各位,请你们停下手中的一切事
情,安静、坐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认真听我说。」
全班的人都呆了,她们凭本能感觉到,接触了一个多月的英语老师在此刻似
乎变成了一个她们完全不认识的人。很快,事实证明她们的直觉是对的--英语
老师接下来说出的惊人的话,印证了她们那恐惧的猜想。
「希望你们仔细听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只会说一遍,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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